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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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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一百零一、无爱之战(49)
知晓娼必定对男人之间的斗争兴致缺缺,乱低头看了看怀里揪著自己前襟满
眼不耐烦的小东西,薄唇轻扬,淡道:「聂总裁,不知可否移步再叙?」
即使彼此看不顺眼,但是为了他们珍爱的小女人,他们必定会妥协。就见聂
斐然微微颔首,当下三人便动了脚步往贵宾室走,而围观著的人们也尽数站在原
地,不敢这样直接跟过去。
短暂的狂热褪去後,他们想到的不再是和「金融」攀上关系或是和乱说上话,
而是如何能引起乱的注意,从而让他主动来认识。贸贸然地上前的话,人家不在
意还好,万一把人给惹毛了,他们谁也承担不了这个後果哇!
「大家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乱抱著娼落座,将她放到身边,却
不准她应聂斐然的呼唤走过去,大手紧锢著她纤弱的手腕,「聂总裁打算如何安
置娼儿?」
聂斐然坚定地迎上他冰冷的眸光,开口道:「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娼儿。」
「那就好。」黑眸里狭长的光彩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几乎可以媲美毒蛇的
信子,「既然聂总裁给了我这个承诺,那麽,就请好好照看我家娼儿,否则」平
凡的面孔上陡地升起浅浅的杀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和你的家人碎尸万段。」
听了这番软中有硬的话,聂斐然并没有惊慌或是害怕,只是淡淡扬起唇瓣,
「这个我自然知道,光总裁请放心。」
一直沈默著的娼却突然有些激动的开口了:「我不要!」
乱低头,拧起眉头,颇为不赞同地盯著她:「娼儿不要什麽?」
她扁了扁粉唇:「斐然哥哥已经结婚了,他不可能再娶我的。」说著,小扇
子般的羽睫扇呀扇的,似乎有著无尽的委屈,蔓延在眸中的泪水晶莹剔透,摇摇
欲坠,可她偏生就是倔强的咬紧了嘴唇不肯让它掉下来,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简
直能让人把心都掏给她。
黑眸闪过一抹沈痛,聂斐然并不是为了她口中的已经结婚了而觉得痛,只是
单纯地因为看到了她泪盈於眶的大眼而心疼不已:「娼儿」他伸出手,想要拥她
入怀。
「这一点不重要。」乱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他既然选择了要你,就必须离
了婚,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否则哥哥可不答应。」一抹好笑倏地闪过他的眼底,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娼儿还有这麽好的演技,那欲掉不掉的泪珠儿,看得他的心
都跟著揪了起来。
娼还是不愿意,她将小脸埋进乱的胸膛,抽噎著俏鼻:「人家不要做拆散别
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斐然哥哥和亦翩姐姐都有了孩子了,我不要」
娇嫩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惹人疼,乱如是,聂斐然亦如是。眼睁睁地
看著心爱的丫头投进别的男人怀抱──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兄长,他的心里仍是
针扎似的难受。
粉豔的唇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娼好奇地等待著聂斐然的选择。
慢慢地,她转过头来,扁著小嘴儿,神情是那般的委屈可怜:「斐然哥哥不
要娼儿了吗?」
乱扬起不疾不徐地弧度:「他要是不愿意娶,咱们也不稀罕,娼儿是咱们家
的小公主,哪里还需要他来犹豫不决,想娶娼儿的人多的是。」
不,她只能是他的!!
游移的想法只有那麽一秒锺,聂斐然便猛地抬起了头,见娼正泫然欲泣地凝
望著他,菱唇委屈地扁著,似乎是在问:你选择了她,所以不要我了吗?那绝望
的眼神,几乎能将人心撕成千万片。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丫头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凝望著他,她不开口,就是这
样看著他,似乎在问:你不要我了吗,你要丢掉我了吗?
就和娼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情潮,几个大步冲上前,一改平日里的淡薄
无情,狠狠地将娼从乱的怀里抢过来,深深地搂住,薄唇翕动,「怎麽会呢,我
怎麽会不要你呢,这世界上我最疼最爱的人就是娼儿了」是的,这一次,他要好
好保护他的小人儿,再也不让她露出这样绝望的眼神了!
一百零二、无爱之战(50)
娼趴在聂斐然宽阔温暖的肩膀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眸光对上对面一直兴趣盎然看著自己的乱,她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媚眼儿,
笑得更加开怀,然後两只小手回搂住聂斐然,在他耳边小小声地答道:「娼儿很
高兴斐然哥哥选择了我。」语毕,粉唇在他颊畔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两道足以切割钻石的目光就这样狠狠地杀过来,娼不耐地用眼角瞄去一眼,
见乱正凛冽了一双黑眸死死地瞪著她,天生的反骨就又冒了出来,她皱皱鼻子,
在聂斐然看不到的死角处给了他一个鬼脸。
聂斐然伸出双手捧住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脸,薄唇微扬,露出温暖的弧度。他
低下头,与她彼此相贴,挨住她的小嘴轻轻啄吻。
轻轻地开门声传来,可他们却仍旧沈浸在相爱的世界里,谁也没有注意到乱
是在什麽时候离开的。
而那些一直不死心守候在贵宾室不远处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
他就像来时一样,神秘的离去。
从始至终,也没有和聂斐然互通姓名。似乎连接他们的就只有娼,而除了娼,
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什麽交集一般。
一吻作罢,娼的小嘴抵在聂斐然的唇边,两人脸颊紧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
她长长的睫毛刷在自己脸上的声音,还有那吐气如兰的芬芳,随著每一次的呼吸,
将他的胸腔灌得满满的。
「斐然哥哥舍不得亦翩姐姐对吧。」娼柔柔地问,羽睫眨得快了些,见聂斐
然状似要开口,她忙伸出纤细的葱指点住他的薄唇,「斐然哥哥不用解释,娼儿
明白。毕竟你们做了十年的夫妻,还有了一个孩子不管怎麽说,斐然哥哥不想伤
害她,对吗?」
是的,即使他不再爱她,却也决不愿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伤害结发妻子。他们
相识已经有十几年,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什麽深爱浓情,却也绝对是相敬如宾。
如果没有娼的出现,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爱上其他女子,更不会和乔亦翩分开。
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干涩的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 」
娼摇摇头,微笑,小手捧起他的俊脸,美丽的眼睛无比认真而又虔诚地凝视
著他:「斐然哥哥是个好人,没有做过坏事,娼儿知道。哥哥也跟娼儿说过,斐
然哥哥是商业圈里难得的干净人,不耍手段,不做坏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亦翩
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眼温柔如水,承载著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聂斐然的心被狠狠地绞了一下,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开心快活的面孔居多,
就算生气可能也只是因为腾优和她抢东西,曾几何时,他让这张天使般纯美的面
孔沾染上了这麽多世俗的悲哀苦痛?
就像那个傻丫头他也曾下过誓要保护她的,可最後,把她推进地狱里的,不
还是他?!他已经让一个天使变得污浊,还能让第二个也堕落下去吗?这世界上,
又能有几个天使,而他,又能遇到几个?!
眼里有泪,可娼始终不肯流下,那说不出的委屈,让人见了就不由地心疼起
来,她眨去大眼里的泪雾,低声问道:「假使今天,娼儿已然罗敷有夫,丈夫爱
极娼儿,娼儿也不忍伤害丈夫,斐然哥哥,是否会同今天一样,犹豫不决,想娼
儿不离开丈夫,不与斐然哥哥在一起?」
这段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此,聂斐然,彻底地,沈沦了。
坚实的臂膀搂紧了娼,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柔声却又带著不容忽
视的坚定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管他会不会伤心痛苦难过!」
娼对著他嫣然一笑。
一百零三、无爱之战(51)
刚一踏进客厅,聂斐然便微微拧起了眉头:「爸,妈,你们什麽时候回来的?」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中年夫妻相视一眼,聂父首先开了口:「我们是你爸妈,
难不成还回不得这个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淡淡地解释,黑眸深沈难测,「爸妈不是在旅行吗,
怎麽没打声招呼就直接回来了?」
「是亦──呃,因为你爸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说想回家休养休养。」在
丈夫的眼神示意下,差点儿说漏嘴的聂母及时改口,她不满地看向丈夫,明明就
是媳妇儿在打电话问候他们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把他们急得不得了,这才回来
看看,有什麽不能说的?儿子本来就因为十年前的事儿对自己有意见,现在居然
还有事儿瞒他,他不和他们离得更远才怪!
女人家就是不会说话!
聂父狠瞪妻子一眼,与儿子如出一辙的眉眼间尽是严肃厉色:「这几天我和
你妈要在家里住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聂斐然淡淡地瞟过去一眼,漠然地道,「有什麽事就直接找佣人
或是管家就好了,我工作忙,就不陪爸妈聊天了,抱歉。」说著,就举步往楼梯
口走去。
聂父横眉怒目地咆哮道:「你给我站住!」
他止步,头也不回地问:「还有什麽事吗,爸?」
「爸?!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见他这样云淡风轻,聂父更是气得七窍生
烟,他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也不知道为什麽生出个儿子却是十棍子也砸不出
个屁的闷葫芦!「你到底还要跟我们闹到什麽时候,这麽多年了,你也成家有了
老婆儿子了,你还想怎麽样,那丫头早就死了,你到底还胡想些什麽!」
对儿子的关爱和痛心他一点也不比妻子少,只不过他向来吼叫惯了,温言软
语的他也说不来。这麽多年来儿子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成了家就能减轻
些,谁知道结婚十年了,还给他们老两口儿弄出这事儿来,这要他怎麽向亲家交
代?!
难不成要这样说:我儿子爱上别的女人了,你们家女儿我聂家不要了,来把
她接走吧!别说是亲家要抓狂,就是他也丢不起这个老脸!更何况亦翩这个儿媳
妇儿他和妻子都很满意,一点儿也没有要换掉的意思!
聂斐然扬起眉毛,转过身来,薄唇破天荒地勾起一抹笑意:「爸,你在说什
麽,什麽那丫头,提她做什麽?」声音平静地就像根本没有记忆一般。「再说了,
我能想些什麽,不是都在爸您的控制之下麽?」
「你不要和我说什麽控制不控制的,当年那情况我一个人也逼不了你,斐然,
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谁也不能怪!」聂父冷冷地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就
实话实说了,我绝不同意你和亦翩离婚!她已经给你生了继承人,而且我们聂家
绝对不容许离婚这样的丑闻发生!」
聂母眉宇间愁色更深──这麽多年来,她一直充当著父子俩之间和事老的角
色,可她也明白,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黑眸愈发显得深沈,聂斐然唇畔笑意更甚,眼底却是一片荒芜冰冷,他慢悠
悠地道:「爸,您不会认为,现在的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听您的,将自己珍爱的
宝贝扔掉了吧?」
他和父亲从小就不亲,在发生那件事之後,两个人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他凭什麽还认为能控制得了他呢?
就在火药味浓厚的一刹那,从门外奔进来两个小身影,其中一个娇嫩的女声
脆生生地传来:
「斐然哥哥!」
一百零四、无爱之战(52)
聂氏夫妇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儿子,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麽回事,一向和
人保持距离连笑容都极尽敷衍了事的儿子居然也会笑?!他前一秒甚至还在那麽
冷冰冰地说话,可就在那声呼唤传来的一刹那,他眼睛里的厌倦和不耐居然就全
数转化成了温柔宠溺?
深深地震撼席卷了聂母的心脏。她从来都不知道,从小就早熟聪慧的儿子,
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连腾优都没有享受到的宠爱,他居然这样就送给了别
人!
张开手臂,聂斐然黑眸含笑地接住扑向自己的小人儿,爱怜地拭去她俏挺鼻
尖的汗珠,柔声
问道:「怎麽弄得这一头汗,干什麽去了?」
娼甫张口,就被聂腾优抢去话茬儿:「爹地你不知道哦,姐姐跟我玩间谍战,
她好笨哟,每次都被我找到,可我藏起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找不到我!」说著,
胖嘟嘟的小脸蛋一扬,发出得意又充满嘲笑的咯咯声,连疼爱他的爷爷奶奶都没
注意到。
粉唇噘起,娼偎在聂斐然怀里对这个小坏蛋做个鬼脸:「哼,我那是让著你
的,不然你以为你找得到我呀。」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儿童哇,就算是,要不是
她闲著无聊只好陪他玩儿,他早就输得哭鼻子了。
看著那可爱俏皮的鬼脸,聂斐然缓缓扬起唇瓣,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上楼
洗个澡去,瞧你身上脏的,小花猫。」修长的指尖点点她的雪额,戳得她小脑袋
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去。
「啊,斐然哥哥真是的。」娼不满地鼓起粉颊,大眼投去不开心的一瞥,
「不要戳人家的头啦!」又不是小孩子,这样子很难看的好不。
两人的打情骂俏看的聂氏夫妇错愕的张开了下巴,好半天嘴巴都合不起来,
要不是聂腾优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扑进聂母怀里,他们会继续呆下去也说不定哩!
「奶奶、奶奶,你们有给我带什麽礼物吗?」
从宝贝金孙的呼唤中回过神,聂母连忙笑眯眯地道:「当然有,奶奶怎麽会
忘记我可爱的小腾优呢?」捏捏那粉嫩的小脸,她指一指放在茶几上的礼物盒,
「那些都是给腾优的礼物,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嗯?」
「好!」非常响亮大声的应答,小家夥迅速冲去桌边拆礼物了,不时发出赞
叹声:「哇,这个我喜欢哎,啊,这个也不错啊,还有模型──哇,奶奶你好棒!」
聂母看得心满意足,她向来疼这个孙子疼的紧,儿子不需要的爱她一股脑儿
的全都注入到了孙子身上,只要是小家夥要求的,她从来都没有不答应的。不过
孙子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她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要知道,以往的礼物,就算是乔亦翩或是聂斐然觉得好玩儿有趣要去把玩观
赏一下,聂腾优都是不愿出借的,可这一次,他居然从中挑了最喜欢的一蹦一跳
地冲到娼的面前,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小东西,满心期待地道:「姐姐,你喜欢
这个吗?送给你好不好?」小手奋力举高,递到娼的眼前。
除了娼之外,其余三人皆吃了一惊。不能说聂腾优小气或者是自私,但是在
聂家这样的家庭里出生,那麽就注定了他拥有寻常人可能永远都及不上的本钱,
他就是少爷,就是贵族,所以,霸气地将属於自己的圈得紧紧地也是很自然的事
情。
娼好奇地端详著小手上面的漂亮玩偶:「我不喜欢芭比娃娃。」
「可是我喜欢啊!」小家夥一本正经地说,「只有最漂亮的我才要的,不然
谁会喜欢那种女生才会喜欢的东西。」
那尊玩偶是很漂亮,也正好符合聂腾优小朋友挑剔的高端审美观,可是在娼
看来就是一般般了,拥有那般绝世之姿的她,怎麽会喜欢这种没有生气的玩偶?
一百零五、嫌贫爱富是人之本性
哄著娼带著聂腾优到楼上游戏间玩去,聂斐然旋身面对一脸怪异的父母,淡
淡地道:「爸,妈,我不容许娼儿出一丁点儿的事情,你们明白的吧?」黑眸深
沈地盯著父亲的眼,那里面蕴藏的东西令聂父一颤。
「斐然,我们怎麽会去对付你喜欢的女孩儿呢,但是亦翩──」
聂母话未竟便被聂斐然冷声打断:「我不信任你们。」他就这样直接说出事
实,一点儿也不顾及是否会伤害到父母的心。
因为他们没有心。
至少,没有成全的心。
「你这是什麽话!」聂父的爆脾气很快就被激了起来,他眼睛一瞪,气得胡
子都歪了。「我和你妈还会害你不成!」
「是不会害我。」聂斐然依然漾著浅显的笑,说出口的话却冰冷的似乎彼此
远隔了好几个北极,「但是会摧毁你们认为会毁掉我的一切,不管是不是我爱的。」
幽深的眸子平静地看了父母一遍,聂斐然的声音愈发显得低沈,「父亲,你已经
老了,没有本事和我斗了。」
「你──」聂父怒不可遏,眼看就要咆哮出声,被打圆场的聂母扯住,以眼
神示意他不要动怒。他这才勉强压制住怒气,厉声道:「亦翩是个好儿媳,她身
出名门,又给你生了个儿子,我绝对不准你和她离婚!我们聂家丢不起这个人,
乔家也是!」
聂斐然冷眼看著快要跳脚抓狂的父亲,唇边笑意依旧未减,他从来都不是个
爱笑的人,可一旦他笑了,那就说明他心底的愤怒或者是冷漠愈来愈深。「爸,
我还没有告诉你吧,娼儿是『金融』财团的大小姐,算起来还是聂家高攀了她。
你以为你儿子是有多好,值得天底下那麽多女人来算计?」他不过是个即将离婚
还有一个孩子的男人,严格说起来,根本就配不上娼儿!
「什麽?!」聂氏夫妇很明显一愣,面面相觑之下,竟然忘记了要说什麽。
一抹莫测高深的流光窜过聂斐然眸底,他转身上楼,淡淡地道:「你们尽可
以想办法对娼儿出手,只要不怕我的报复,不怕『金融』财团的报复。」对他而
言,父母早已是两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再也不信任他们了。
直到聂斐然消失在楼梯口,聂氏夫妇也没有缓过神,夫妻俩就这样互相看著
对方,半晌默默无语。
儿媳妇没有告诉他们娼的身份,只说是斐然在商界朋友的妹妹,带回家来做
客,他们当初就觉得奇怪,和儿子交好的商业人士本就不多,有妹妹的更是凤毛
麟角,而且,就是有,斐然向来也是视而不见的,这次居然把人带回家,想当然
这会是个多麽惊人的消息!
良久,聂父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著妻子道,「如果斐然真的爱上这个
女孩儿也未尝不可,那就说明他已经释怀了,至少开始释怀了。」
晦涩不明的话,聂母却听懂了,她也随之点点头:「你说的对,以『金融』
的势力,不和他们联姻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我看斐然也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只
是──这样一来,我们要如何向亲家交代?」她比较担心这个。
「那就只能对乔家说声对不起了。」聂父的眼光变得深冷。「『金融』是绝
不会允许女婿和前妻藕断丝连的。」他原本打算如果斐然真喜欢那女孩儿,就二
女共侍一夫的计划失败,堂堂「金融」财团的公主,怎麽可能委屈做人家见不得
光的地下情人?
现下,即使是亦翩愿意退居二房,「金融」的公主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这
世界上有哪个女人可以独占却选择分享?!
他在这里精心算计著和「金融」联姻後的好处,却未发现一双秋水美目始终
笑盈盈地看著他们。
一百零六、父子争夺鸳鸯浴(上)
啊~ ~
娼抚著下巴趴在栏杆上,兴致缺缺地往下看,真的是好无聊哩,这对夫妻还
是和当年一样,都没个长进。
柔媚的大眼漫不经心地收回来,扁扁粉唇,蓦地想到自己养的小玩具。
貌似很久没有见面了呀,差点儿就将小东西给忘记了哩!
一只大手勾住她的纤腰,她惊呼一声,被拉进一个散发著热气的胸膛,低沈
的声音随之而落:「又偷窥,你被腾优带坏了。」
闻言,她立刻送出一朵可爱的微笑,「斐然哥哥」反手搂住聂斐然的腰,小
脸埋进他的怀里,蹭蹭,「你和伯父伯母谈完了麽?」大眼满是期待地看著他眨
呀眨的,流露出无比的好奇。
「嗯。」揽著她往房间走,聂斐然无意多说,她只要每天都开心地笑就够了,
其他的都交给他来解决,「不是让你去洗个澡吗,怎麽还是这样脏兮兮的。」大
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拭去鼻尖一点晶莹剔透的汗珠。
娼嘟起粉嫩的小嘴:「还不是因为优优!」
「哦?」聂斐然扬起剑眉,为她口气里的娇蛮感到好笑,「怎麽了?」
「他要跟人家一起洗。」娼不屑地哼一声,「谁要跟他一起洗澡啊!」小色
狼,长大後绝对是摧残女性蹂躏百花的摧花辣手之一,还不如早早解决掉,以造
福万千女性同胞。
原本漾在唇畔的浅笑瞬间不见踪影,聂斐然危险地眯起眸子,跟娼儿一起洗?
这小子是近些日子来养肥了胆子麽?黑眸往後一扫,正看见往这边冲过来只著一
件史努比裤衩的聂腾优小朋友,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小东西往娼身上的扑势。
「做什麽?」他淡淡地问,薄唇又扬起一丝浅笑,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没有
分毫笑意,「你不是带著姐姐去游戏间玩,怎麽又闹到要和她一起洗澡?」
小朋友白目地没有看出父亲眼底的冷然,犹自兴致勃勃:「可是爹地不是让
姐姐先洗澡吗?人家电视里的哥哥姐姐都是一起洗的,我也想嘛~ 」
不知死活的小孩!
娼捂住小脸,不想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父子阋墙的惨剧。
「是吗?」聂斐然笑得愈发温和起来,「既然你这麽想和娼儿一起洗澡,那
就先去把家里所有的浴缸都刷一遍吧,我看它们也都脏得不像样了,刚好你也可
以热热身,待会儿再一起洗,爹地也陪你们。」
聂腾优傻眼地站在那儿,小嘴儿一张一合,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家里不是
有佣人吗?他们不是每天都把浴缸刷得闪闪发亮吗?
半晌,他终於迟钝地感觉到父亲的怒火,大眼小心翼翼地瞥向捂脸的娼,发
出求救信号。
娼从指缝里瞄到小家夥的眼神,心里纠结著要不要救呢不救,对不起这些日
子他陪她玩,救,估计自己待会儿会被啃得一点儿不剩。啊,真为难哇!
教训完儿子之後,聂斐然浅笑著看向怀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和聂腾优互通
有无的娼,大掌在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换来佳人一声娇呼,「娼儿很遗憾腾优
没能和你一起麽?」腹黑的嘴脸瞬间表露无遗。
「呃」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自身难保哇!传递完这个眼神後,娼立刻狗腿
地攀上聂斐然的腰,仰起精致的小脸,「人家才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起洗哩!」
她也是很挑的好不,即使这小东西日後会成为绝世美男,凭现在这副模样他也入
不了她的眼哪!更何况,小东西能不能活著长大都还是个问题!
一百零七、父子争夺鸳鸯浴(下)
一百零七、父子争夺鸳鸯浴(下)
圆滚滚的大眼睛倏地瞪大,聂腾优不敢置信地盯著娼看,以眼神控诉著她的
见死不救。
娼扁扁粉唇,心虚地移开视线,装作什麽也没看到什麽也没听到的模样将小
脸埋进聂斐然怀里,扯扯他的衣摆:「斐然哥哥,我们回房去好不好哇,我觉得
自己好脏哦。」说罢,纤巧的鼻尖还抽动著,以表示自己有多麽受不了身上的味
道。
黑眸瞄向她,聂斐然勾著她的纤腰就走,不忘对著儿子撂下狠话:「待会儿
我出来的时候,希望看到家里的浴缸是干干净净的,腾优,你明白的吧?」
「是。」哀怨地瞥去一眼,聂腾优眼泪汪汪地看著父亲的背影,充满怨念地
答应著。
娼忍不住偷偷笑出来,水波荡漾的大眼里满是愉悦的笑意。
一只修长的指刮上她俏挺的鼻尖,在鼻梁处狠狠地摁了一下,聂斐然低沈带
著宠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这鬼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在我背後耍
什麽花招。」她真以为能瞒得过他?
水眸四处飘呀飘,就是不看他的脸,娼抿著小嘴儿直乐,也知道自己的偷看
绝对躲不过聂斐然的火眼金睛──不过如果不是她想给他看,他以为他真能察觉
的到呀。
哼,比阎性尧还有自信呢。
撒娇似地踮起脚尖,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交缠於颈後,娼谄媚地送上水嫩柔软
的唇瓣供君品尝,白色的衣襟微微敞开,浅浅地泄露出一丝春光,由聂斐然的角
度从上往下看去,刚好把温暖香馥的酥胸尽收眼底。
鹰眼一沈,他猛地掐住怀里的小蛮腰,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居然没穿内
衣?!」她就穿这样陪著腾优在花园玩儿?园丁司机佣人什麽的只要是比她高一
点儿的人几乎都能将这绝美春光一览无遗!
娼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儿,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在他掌下的腰肢:「嗯不喜欢
穿」总觉得是个束缚。
「不喜欢?」这算是原因吗?!聂斐然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见怀里的小东西
仍旧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大手倏地从领口探进去,以前所未有的粗鲁态度握住
一方嫩滑:「那娼儿喜欢这样吗?!」
嘴上问著,修长的指尖也拉住一抹樱红,微微用了力道往外扯去。
「呀」娼惊呼一声,精致的粉脸立刻羞得通红,小手跟著伸进去想把那只大
掌拉出来,「哪有人这样问的!」
聂斐然才不在意她柔弱的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小手怎样折腾,使坏地握著
满手的软滑用力一捏,换来娇人儿一声呻吟,纤细的身子顿时柔若无骨地软进他
怀中。
「斐然哥哥」两只小手在解救自己的丰盈未果後,只得转而攀上男人强健的
手臂,哀哀地娇声求饶,「斐然哥哥饶了娼儿吧娼儿知道错了嗯」羊脂白玉般的
小手紧紧巴住聂斐然的臂膀,娼忍不住娇吟出声,「别啊」这个坏男人,居然用
手指头掐她细嫩的小乳尖!
黑眸深不可测,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底,只有眸底熊熊燃烧著的火焰才显示
出他已然接近崩溃边缘的情欲,薄唇发出的声音干涩又沙哑,「说你以後只跟我
一起洗鸳鸯浴。」
哀怨地瞥他一眼,在大手的又一记狠捏下,娼更是酥软了娇躯,瘫在聂斐然
怀中,娇喘微微:「娼儿保证,嗯以後只跟斐然哥哥一起洗鸳鸯浴」
精光一闪,聂斐然再也忍不住满心欲火,一把将小东西打横抱起,大步流星
地走向卧房。
一百零八、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上)
「不要啊──」雪白的娇躯被一双大手毫不留情地抛上床,随著娼的惊呼声,
聂斐然精壮修长的身子也跟著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地钉在柔软的大床上,两人彼
此身体相贴,竟是意外的契合,似乎她就是为了他的怀抱而生。
握在掌心的娇软已经开始微微地鼓胀起来,聂斐然可以清楚滴感受到娇乳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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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薄唇也压下去,吮住娼的小嘴儿温柔地舔舐著。
想要惩罚她,却终究下不了手。
「斐然哥哥」美丽澄澈的水眸缓缓蒙上一层雾气,娼软软地唤著男人的名字,
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揪住身下的床单,随著男人的手掌揉捏时轻时重地
乱动。
「别呜娼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娇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想逃又
没力气,她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娇吟声来求饶。
「知道错了?」聂斐然咬了一下她粉润的唇瓣,声音粗嘎地问道:「错在哪
里了?」
娼睁著迷离的大眼睛,呜咽著在他身下扭动,可怎麽也躲不开那只坏心揉搓
的大掌,「错了错了,娼儿真的知错了呜呜,斐然哥哥饶了娼儿呀──!」她尖
叫出声,只因敏感的乳尖被两根指头捻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他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哪里错了,嗯?」
「错、错在──嗯」娼断断续续的发著声,水润的酥胸被他握著,一阵阵酥
麻的电流席卷而来,弄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错在不该不穿衣服斐然
哥哥娼儿真的知错了,你饶了娼儿吧娼儿再也不敢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美丽的
眼角往下流,她哭得好不可怜。
聂斐然看著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想欺负又心疼。
「以後还敢不敢不穿内衣出门?」她的身子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看!
小东西果然很乖巧,哭得抽抽噎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乖。」亲亲她柔嫩的小脸,聂斐然将她拉起来,转了个圈儿,让她背靠著
自己的胸膛斜斜地坐著,一只大手仍在她胸口留恋,把玩著一只柔软丰盈。「别
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俯下头亲去她脸上的泪痕,这个水晶做的丫头,连
眼泪都是甜兮兮的。
娼柔顺地依偎在聂斐然怀里,也不挣扎,任由他揉捏抚弄自己的身子──如
果不是聂斐然太过疼惜以至於不想在婚前要了她,她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雪白的衣襟斜敞开,从聂斐然的角度往下看,幽深的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
余。他的气息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为了避免饿虎扑羊地将小东西拆吃入腹,他
迅速别过头,不去看那惹得他像个刚开荤的少年一般血脉喷张的美丽沟壑。
娼乖巧地任聂斐然揉捏把玩,水灵灵的眸子却若有似无地看向紧合著的门板,
粉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是个天真的家夥,以为躲在楼梯间她就察觉不到了麽?
她娇笑著,状似不经意地倒向聂斐然结实的胸膛,洁白柔嫩的肌肤与他的相
贴,惹来雄性难以克制的喟叹声,原本搂著她纤腰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探进她
的衣襟。
一百零九、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中)
「斐然哥哥」娇嫩水润的粉唇发出更加媚惑人心的喘息与呻吟,每一声都能
让人失了魂,「斐然哥哥」她一遍又一遍地唤著他的名字,纤细的美背倚在他结
实的胸膛,水目迷离。
「娼儿」大手捏住精致小巧的下巴,在柔润的粉唇上轻啃一口,深邃悠远的
黑眸定央央地凝视著绝美的容颜,倏地深深吻住她。
娼扇著长长的睫毛,身子在他怀里软得像水,乌黑的青丝从肩上垂泄而下,
整个人都依附在他怀里,像是缠绕著大树的柔美蔓藤。
偌大的房间里满是浓情蜜意,甜美的娇吟和粗哑的喘息声漾满整个房间,空
气中满是欢爱缠绵的意味,在娼的准许下,透过了隔音效果极佳的门扉传入门外
有心人的耳朵,化作一把把利刃,将她的心片成无数薄纸,鲜血淋漓。
疼麽?
娼娇滴滴地笑,纤细的身子转过去,灵巧的双手如蛇般勾住聂斐然的颈项,
大方地任其将自己粉白的胸脯尽收眼底。
入耳的急促喘息让娼很开心,门外传来属於女人泣血的心疼让她更是笑开了
花。
大掌拧上她柔嫩的小脸,聂斐然沙哑著嗓子问:「傻丫头,笑什麽?」
「笑斐然哥哥。」心情极好的娼主动凑上粉唇献吻,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子,
「这麽急,像是猪八戒。」
黑眸一怔,然後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重复:「猪,八,戒?!」
迟钝的小丫头犹自笑得合不拢嘴,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闪耀著璀璨的光彩。在
聂斐然看来,那是不解世事的纯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蕴藏了致命毒药的
罂粟。「是呀,哥哥说只有猪八戒才会在看见美女和美食的时候这样喘气儿的~ 」
兀自说的洋洋得意,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真理,水亮的大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愈
发逼近的俊脸上危险的精光。
「是吗?」聂斐然清浅呵笑,大手抚上面前美丽绝俗的小脸蛋,意味深长地
问道:「那哥哥有没有告诉过娼儿美女和美食被猪八戒看上的後果呢?」
问完,俊脸含笑,黑眸更是柔软到了极点,唯有深藏眼底的一丝精锐眸光,
昭示了他的不怀好意。
娼可爱地歪歪头,片刻後,小脸猛地一僵,狐疑的眼神慢慢飘向聂斐然含笑
的唇角,薄唇上勾著的浅浅笑纹,却让她整个人都冒起了冷汗。
聂斐然笑意更甚,也不说话,就那样春风拂面似的凝视著怀里的小东西,也
学著她的娇俏模样歪了歪头,静静地望著她。
娼干笑,纤细的娇躯以蜗牛的速度往後,缓缓地、不著痕迹地退去。
一只充满力量的大掌拦在她腰间,就在她自以为即将到达安全地带并露出可
爱笑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回怀里,随之薄唇压下,一吻过後,
他才柔声问道:「娼儿这是要到哪里去?」连眼角眉梢都漾著款款笑意。
洁白的贝齿不由自主地咬住粉嫩嫩的下唇,娼扑闪著柔媚的大眼睛,猫咪似
的可怜样儿:「斐然哥哥」小手轻车熟路地攀上男人精壮的胸膛,粉舌也乖乖地
舔上突起的喉结,讨好似的道:「娼儿是斐然哥哥的,能走到哪里去?」
别看这男人平日里一副云淡风轻过尽千帆的模样,实际上他的醋劲儿和占有
欲可大了!要是她有一点儿不让他碰的意思,那张俊美到惨绝人寰的脸就会马上
拉下来,最後非得把她弄得死去活来求饶不可!
一百一十、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下)
聂斐然好笑地看著小东西在自己身上磨蹭舔吮到处点火的模样,心里的爱怜
愈发的深厚起来。大手摸摸她小巧的头颅,黑眸微微合起来,享受她小猫似的舔
吻:「嗯,娼儿明白是最好不过了。」
皱皱鼻子,娼离开他的喉结,嘟起粉嫩的唇瓣,可聂斐然的眼睛也随著她离
开的动作睁开了,一簇情欲的火苗在他眸底熊熊燃烧著。娼吓了一跳,连忙乖乖
地又扑上去,两只小手在结实的胸膛上摸索著,依稀记得他对自己做过的模样,
两边纤细的食指麽指同时捏住一朵暗红色的茱萸,左右旋转。
他立刻发出克制不住的粗喘,黑眸倏地睁开,危险地盯著她。
娼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大眼迅速闪过一抹不知所措,抚著他胸膛的小手和
正啃咬著喉结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水眸满是不安忐忑。
「乖。」明白自己吓到她了,聂斐然忙搂住她的小身子,大手在她背上拍著,
「别怕。」他怎麽会伤害她呢?只是──小东西的这一招著实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原本以为她大概也会同之前一样送上粉唇亲亲他,怎麽也没想到会来这样刺激的
一手!
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眨呀眨,娼歪著小脑袋看看他,猛地扑上去,两只小手搂
上聂斐然的脖子,将整个娇软的身子都藏进他怀里,扁了扁嘴巴:「斐然哥哥,
伯父伯母是不是不喜欢我?」清灵的声音带了点儿闷闷不乐。
聂斐然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扬起唇角:「他们喜不喜欢娼儿,很重要吗?娼
儿只要相信斐然哥哥足以保护好你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一概不需要操心。她
是他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玩耍就好了。
小脸在他怀里揉啊揉,娼抬起头对著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嗯!」
见她笑,他也开心。大手掐掐粉嫩的芳颊,薄唇含笑,吻上那微微翕张著的
粉色樱唇,喃喃低语:「那,娼儿是不是得就先前的事情好好补偿补偿哥哥呢?」
嘴上这麽说,手已经不安分地探进薄薄的衣襟,重新握住和自己分别了不到十分
锺的柔软浑圆。
精致的小脸猛地皱成一团,娼扒了扒胸口纹丝不动的大掌,扁了扁嘴巴:
「啊,斐然哥哥!」原本靠著他坚实胸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缩,原本圆睁著
的轻灵大眼也略略染上些许湿气。
聂斐然漆黑漆黑的眸子定定地凝视著她绝美无双的小脸,抱著她,最终还是
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就会装可怜。」
「人家哪有!」娼委屈的看著他,粉唇微微噘起,一副诱人品尝的样子。
呵呵他轻轻地笑,拥著小佳人起身,「瞧你脏兮兮的模样,我才不喜欢一只
小脏鬼。」说著,还用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秀美的鼻尖,惹来一记娇嗔。
两人相拥著进了浴室,聂斐然反腿一勾就将门给踢上,然後将怀里的小东西
放在一边,走过去放洗澡水。
娼坐在小板凳上,撑著粉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一向高高在上为她做牛做马的模
样,唇畔荡漾著莫测高深的笑,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有似无地瞟向浴室门口,为那
暗自愤恨妒忌的女人感到好笑。
啊~ 果然哪,这女人还是沈不住气的很,这麽多年过去了,依然蠢得要命。
一百一十一、要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抢回来
嫉妒,像蛇一样,淬了剧毒般啃咬著她的心脏,将她的爱分裂成千百碎片,
每一片都沾染著数不尽道不明的恨。
她已经拥有他十年了,为什麽就不能再拥有下去?
他想离开她,这怎麽可能,她怎麽允许!聂斐然是她乔亦翩的男人,这一点
谁也别想改变,谁也别想!
娼你抢不走他的,你抢不走他的。
乔亦翩不怒反笑,略显沧桑的眸子里满是愤恨的泪水以及血丝。她已经不眠
不休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亲眼看著自己的丈夫是如何宠爱著另一个女子,
对她呵护备至深情款款,而将自己遗忘的彻底。
十年了,聂斐然,你的心,居然还是不能为我停留。那麽,能让你为之停留
的人,我又怎麽能留呢?
乔亦翩咬紧了嘴唇,美丽的容颜布满一层阴霾,房间里传来的温柔男声和细
微的娇喘,每一下都像是尖刀刺在她的胸口,鲜血淋漓。疼得她恨不得将自己的
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以此来分散那透彻心扉的疼苦。
聂斐然,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能!
娼,你为何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又为何要将我的丈夫生生从我身边抢走!
身为第三者的你,凭什麽不觉得内疚愧对,反而每天笑得那般开心幸福?为什麽
我都不能拥有的温柔深爱,他轻易地就将其交给你?!
我爱他这麽多年,好不容易嫁了他,以为终於能够同他白首偕老,永不分离,
你为什麽要在半途中将他从我身边抢走?这麽多年来,他明明已经开始爱上我了,
明明开始对我温柔,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腾优。
腾优,腾优!斐然给他起名叫做腾优!这两个字每唤一回就像是在我心里划
下两道伤口,他每次唤著这个名字,眼神总是那般温柔,这是为了哪般,我又怎
会不明白!如果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没什麽不好,至少这世界上我是唯一
一个他能接受的女人,我能占著他,看著他,守著他,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入了
他的眼,我就很满足了。
但是,为什麽你要出现呢?
乔亦翩攥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门板,将满腔的嫉妒愤恨都投
注到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女孩身上。
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我的丈夫抢走,娼,即便你身份再高贵,势力再庞大,
也不能。我会竭尽我所能的将一切障碍除去,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聂斐然这个男人,是属於我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血丝满布的美丽眼睛渐渐地涌上斗志,熊熊的妒火在眼底疯狂的燃烧起来,
乔亦翩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盯著卧房的门看了又看,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
的掌心,嫉妒啃噬著她的心脏,每听一句房内的呻吟轻哄,她的心就碎裂一瓣。
转身,向著楼下走去,她知道,在丈夫披露了娼的身份之後,一向疼爱她的
公婆是不会再给予她支持了,她只能靠自己。
淬了毒的眼睛不经意地瞄过客厅一角,见到一抹飘然而过的裙裾。
缓缓眯起美眸,乔亦翩慢慢地静下心来,开始细细思量下一步的计划。
或者,那个女人和她的家族,会是一步很好的梯子呢!十年前她就能利用他
们一次,十年後,她照样有把握做的天衣无缝!
一百一十二、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上)
「和我合作,如何?」
乔亦翩猛然转过身去,盯著那个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男人:「你怎麽会在这
儿?!」
阎性尧双手一摊,也不和她计较她不敬的语气,薄唇一勾:「乔小姐,你该
不会忘记我是『聂氏』的座上宾了吧,怎麽,难道聂家我就来不得?」那小没良
心的女人从春风一度後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他想她想得紧,只好主动送上
门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亦翩立刻扬起一抹温柔
婉约的笑,标准的贵夫人,高雅有礼完美无瑕,连脸上的笑容都充斥了高高在上
的尊贵。「阎先生是斐然的好友,自然也是聂家的贵客,我只是奇怪阎先生来了
怎麽没有佣人通知而已。况且我是斐然的妻子,阎先生应该称呼我是聂太太。」
可惜,在阎性尧眼中,也不过是头正在苦苦挣扎的困兽罢了。今儿个赶上他
心情好,不同她计较,否则哪里容得了她在他面前这般托大,「是吗?」俊美无
俦的容颜上勾著一丝玩味的笑,「聂太太,我想很快就不是了吧。」
那俊美的笑容在乔亦翩眼里就像是魔鬼一般的邪恶。她冷冷地昂起头颅,以
一种破釜沈舟的决绝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麽!」现在的她没有平日里的冷静
自持,更无法理智的思考这个诡谲的男人为什麽要找上她!心脏疼得不给她任何
思考的机会。
「重点不是我想说什麽,而是你想做什麽。」阎性尧倚著栏杆的修长身子缓
缓直立起来,似笑非笑地望了望楼下:「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是被你的公公婆婆拦
住问了一通关於娼的事情呢,瞧你躲得这麽认真,我也没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拆穿,
不过」唇畔的弧度愈发显得高扬,「你可要小心了,这说不准哪天聂夫人的位子
就要换人坐了哩。」
纤细的手握成拳,乔亦翩狠狠地看了一眼楼下,客厅里已然不见公婆的踪影。
他们的势利,她再明白不过,当年那件事的发生,若不是她深深地掌握住了公婆
的特点,哪有那麽容易成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相对於乔家,「金融」的势
力更加庞大,更加令人眼馋,他们又怎麽会反对斐然另娶新人!
她没有靠山,娘家也不会因为她而选择和「金融」作对,她只有自己。如果
没有一个强大的後盾,最後的下场,谁又知道会是怎样的!
看著那双美丽精明的眼睛越发清澈起来,阎性尧低低地笑了:「看样子你是
想明白了。」和他合作,绝对是她唯一的选择。
「想是想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麽要帮我?」水眸一眯,「你
是为了娼!」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宾果!」阎性尧闷声轻笑,「我要她,而你要聂斐然,咱们皆大欢喜。」
「就只为了这个?」乔亦翩紧紧地盯著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到与他话
语相违背的蛛丝马迹。这个男人一向把女人当成玩物,残虐冷佞出了名,又怎麽
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纡尊降贵选择和她合作?!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这个男
人甚至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那麽,又是什麽驱使著他主动来要求联手呢?!
阎性尧怎麽可能会被她看出什麽,他剑眉一挑,处之泰然,难得温和地看著
她,只看到乔亦翩自己别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啊啊~ 光这一点就和他亲爱的娼儿差了好多呢!那小东西才不会躲避他的视
线,反而是他自己,会首先投降。
果然哪,这世界上像娼那样的女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一百一十三、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中)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麽?」阎性尧挑眉一笑,唇畔勾著的弧度愈发地醉人,
「你要守住丈夫的心,我要娼儿,咱们互不干涉,各图所需,不好麽?」不识抬
举的女人,以为他是随便就和女人联手的麽,她不觉得自己没资格,他还觉得脏
呢!
乔亦翩沈下眸子想了又想:「我凭什麽相信你?」事到如今,她也无需再摆
什麽聂夫人的架子,阎性尧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她伪装下的不堪,只是,就这样相
信他,与他联手,她还不至於这般天真。
哪知道阎性尧竟只是勾起薄唇,笑得如沐春风,出口的话却那般冰冷邪佞: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钱要我向你出示让你信任我的证据麽?不自量力。」说著,
薄唇一撇,发出明显一声「啧」,明明白白宣告了他的不屑。「你可以选择孤军
奋战,没有人拦你。不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聂家二老不会帮你,你的娘家
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掉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不偿失,那也太划不来了,傻子也知道什麽有利什麽有弊。更何况,她还
没有那个实力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牺牲。
「你──」娇颜陡地升上一片怒红,乔亦翩咬紧银牙,眼看就要爆发出来,
却在最後关头硬是隐忍下来,勉强扬起一丝算不得笑的笑:「那,阎先生可以为
我提供怎麽样的帮助呢?」
阎性尧剑眉微扬:「那得看你想对娼儿怎麽样了。」狭长锐利的黑眸漫不经
心地划过紧闭的卧房门扉,「你想抢回斐然,我不反对,相反地还会给予你支持;
但是娼儿我想乔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她若是伤了一分一毫,乔小
姐的下场会怎麽样,我也就不敢保证了。」
搞了半天,这男人根本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如果留下娼,斐然的心还是不会回来,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就必须将所有
侵占了他的心的人全部毁掉,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那我倒想听听看阎先生准备如何帮我。」即使心里气愤难平,乔亦翩面上
仍是努力保持著安然的神色。
阎性尧眯了眯眼睛,精光一闪:「那就要看你需要我怎麽帮忙了。只要不伤
及娼儿,一切随你。」双手一摊,他给予了乔亦翩极大的恩赐。
「这是你答应我的。」乔亦翩紧紧地盯著阎性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
了一遍,「一切随我。」
修长的指竖起来对著她摇了摇,俊脸上的笑柔若春风:「NONONO,我
是说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可是有前提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倏然变得
阴冷起来,「否则你一定会後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句话,俊脸上的表情
又是一变,仍是漫不经心,似乎什麽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乔亦翩暗中攥紧了拳头,「我明白了。」明白了,却并不代表一定做得到。
她自有她的打算,就这样跟阎性尧撕破脸,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即使知道可能被
这只狡诈的恶狼反算计,她也要拼一拼,看是自己将他利用殆尽,还是让他毁掉
她。
她不会是输的那一方,她确信。
「你明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阎性尧好整以暇地侧过身,「请。」他想,
她很需要去找个比她笨一些,在关键时刻可以做替罪羊帮忙背黑锅的盟友,这样
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拦著人家,免得耽误人家办事。
强忍住满心的愤恨妒意,乔亦翩僵硬地对著阎性尧点了点头,捉紧了衣摆,
转身就往楼下走。
一百一十四、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下)
「啊拉,她走了呀。」就在乔亦翩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那头的瞬间,一抹白影
也跟著出现在楼梯口,纤细的玉指撑著下巴,点点媚意挥洒在顾盼生辉间。
阎性尧送去略显不解的一瞥:「你怎麽知道今天她会在这里偷窥?」
娼懒洋洋地瞄他一眼,粉唇一勾,扬起的柔媚绝丽刹那间夺走他的呼吸:
「你管得著吗?」笑意盎然的问,眼神却百无聊赖地移开,似乎对他的问话感到
很是无趣。
他也不生气,因为明白就算自己气死了这女人也不会看他一眼,而且非但不
会看,甚至还会嘲笑他也说不定。
走过去伸长手臂将美人拉入怀中,刮了刮俏挺的鼻尖:「我是管不著,只是
问问罢了。」也就是说回不回答看她高兴。
将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可惜娼并不领情。
粉唇一撇,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桃花眼一闪,香肩靠到栏杆上,唇畔一抹
浅笑无比醉人:「没有我的允许少碰我,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
啧,真当自己是盘菜啦,赶上她心情好不同他计较,还真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他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地圈上去,誓死将她搂在怀里,低笑:「这麽无情。」
「啧。」娼撇撇粉唇,修长纤细的手指缓缓爬上阎性尧的颈子,尖利的指甲
毫不留情地嵌进去:「哪里比得上阎大少您哪,这话说的,我可不敢领教。」
黑眸越发的闪亮,阎性尧低头在她柔软的粉颊印上一吻,「我已经照你说的
去做了,还不能给我一点儿好脸色麽?」这女人,忒地狠心,从重逢以来连看都
不屑看他一眼,他是有多不堪,居然连她的眼都入不了。
「我说阎大少你是不是搞错了呀。」娼媚态十足地勾起小指划著他俊美的五
官,唇畔一抹笑意冰冷刺骨,「你情我愿的事儿,怪得了谁?我可没有强迫你去
做什麽。」还真以为没他不行了?啧,沙猪。
被那娇媚入骨的指尖划得浑身发麻,阎性尧勉强支撑住招牌邪笑,「我就只
要求你给我点好脸色,这都不行吗?」他什麽时候需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
人了,她是第一个,该感到荣耀才对。
即使不明白她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为「金融财团」的大小姐,但是两个人之间
的纠缠,却是从十年前就定下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她换了容貌,变了声音,
甚至改了性子,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也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娼媚眼含笑地凝视著阎性尧的臆想,不予响应,却也不曾拒绝。谁说只有女
人会沈湎过去无法自拔,男人一样如此。只要挑起他心底那一丝火苗,何愁燃不
起燎原烈火。
任他怎样想都成,只要不妨碍到她,她会大发慈悲地留他一条命,毕竟看著
他在痛苦中抑郁绝望,比直接捏死要好玩的多。
只要他乖。
「乔亦翩已经答应和你联手了,你是不是也该去做点什麽呢?」娼对著阎性
尧露出倾世绝豔的笑容,蛊惑著他的心神,「老是闲著可不好,会生病的。」
「你要我去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他乖乖地送上自己的忠诚,黑眸里蕴
满绵密的痴迷。
听了这话,娼毫不吝啬地送上一个美得惊人的笑容,神思翻转间,谁也瞧不
出她玲珑的心思百转千回。
一百一十五、惊蛰(上)
看著阎性尧在自己眼前渐行渐远,娼缓缓地抬起素手,抚著自己的唇瓣,冷
冷地拭去上面留下的痕迹。
和她做交易,啧!
粉唇冷然一撇,阎性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一只胖手扯上她的裙摆,用力之大简直能把她的裙子给掀掉。水眸往下转去,
淡淡的不耐浮现在眼中:「你又想做什麽,我可没时间陪你疯。」毫不客气的说
法,可惜被说的小东西却是不痛不痒,一双大眼里满是兴奋。
「姐姐姐姐,爹地呢,他怎麽没跟你在一起呀?」聂腾优扯著娼的裙摆不肯
撒手,小嘴一开,连珠炮似的叫她。「爹地睡了吗?」
娼受不了地翻个白眼:「拜托少爷,现在是白天耶,谁会在白天睡觉呀,而
且你爹地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在大白天的睡觉。」啧,笨小
鬼,跟乔亦翩一样笨,果然是一家出品,质量都有瑕疵,沟通都有障碍。
「啊?」小朋友很明显一愣,呆呆地问道:「那爹地人呢?」如果爹地没有
睡觉,姐姐又是怎麽偷跑出来的?
话里有话呀这家夥。
娼眯起水润双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问道:「少爷,你能否给我解释下
这话是什麽意思呢,难道你爹地在的时候我就不能出来?」把她当囚犯呀,这俩
父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愈发胆肥了。
小家夥噘起粉嘟嘟的嘴巴,胖胖的脸颊也跟著鼓了起来,很是不服:「什麽
嘛,姐姐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刚刚在爹地那里你不都是吓得没给我求情。」
害他得去刷浴缸,拜托,他才几岁呀,这是虐待未成年儿童他们知不知道!
闻言,娼的眸子眯得更紧了:「那照你这话说,我是很怕他了?」
「本来就是嘛。」在她那样的视线下,聂腾优哪里敢讲真话,他只能小小声
地嘟囔,「每次爹地一回家你都不跟我玩,不是怕他是什麽。」比他还没胆,至
少在课业全部完成之後他是绝对不怕父亲的。
因为没有理由责骂他嘛!
娼充满威胁地瞟他一眼:「在你看来我不听他的话能行吗?」就不信这小东
西敢说行。
聂腾优一窒:「那那也不用这样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这麽夸张吧?!」跟见
了猫的耗子似的,真丢脸。
「你懂什麽。」娼不屑地撇撇小嘴,水眸闪过一抹诡谲异彩。「不跟你废话,
我要回房去了。」说著,硬是拉开扯著自己裙摆的小豆丁,转身就走。
「啊──」聂腾优非常不满地叫出声,对著娼的背影大叫,「姐姐我们什麽
时候出去玩哪,
你不会忘记了吧!「
娼咬著指甲回头,「不会忘记,你就等著吧。」在陪他出去之前,恐怕还有
另外一件事等著她去做咧。
听说後天晚上「聂氏」要举办年终尾牙,副理以上级别的高级干部都会出席,
身为总裁的聂斐然也要上台讲话以资问候辛苦了一年的员工们。不知道他的女伴
会是谁呢?
一想到有好戏瞧就开始兴奋的娼步伐异常地轻快,虽然她并不认为领了薪水
工作的员工有什麽好值得慰问的地方。
啧,大企业的陋习彼端哪!
啊,她还是快点回房去吧,免得看起来温和的暴君洗完澡出来不见她又大发
雷霆,到时候受罪的不还得是自己,她可不想陪他洗澡,到时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就亏大了。
好戏就快要正式开锣了,她怎麽著也不能直接让人占了便宜,那多没面子呀!
一百一十六、惊蛰(中)
「斐然?」乔亦翩刚进客厅就看见丈夫拿著张报纸坐在沙发里,美丽的笑容
随即展开,放下手里的包包坐到他身边,亲昵地将手攀上他宽阔的肩,笑语嫣然:
「你在等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站起身,她在聂斐然面前转了一圈,飞扬的
白色裙摆轻柔的飘起,带起梦幻般的清灵。
薄唇微勾,不著痕迹地避开她再度攀上去的素手,聂斐然淡淡地道:「很不
错。」是她一贯的风格,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只不过好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什麽时候出发?」听到他的赞扬,乔亦翩开心地像个孩子,歪著头
笑道:「我还怕这件礼过於素雅会不符合今晚的宴会呢!」幸好她还特地准备了
一套钻石首饰,搭配这件礼服再合适不过了!
「宴会?」剑眉微微蹙起,聂斐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什麽宴会?」她有特
别需要出席的宴会吗?!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涂著淡粉色唇膏的
唇瓣微微噘起,一副小女儿娇态:「你忘记今天晚上是『聂氏』的年终尾牙了吗,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就是你的女伴呀!」
聂斐然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不用,娼儿会和我一起去。另外,亦
翩,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啊──」乔亦翩猛地尖叫出声,「差点儿忘记了呢,腾优呢,他去哪儿了,
今年让他也露露脸吧,免得大家都不认识他,我去找他。」说著起身就以略显仓
促的速度往楼上奔。
「亦翩。」聂斐然抬起黑眸,清冷的眸光定在她身上,「你已经逃避我很久
了,也该把事情都说一下了。」再这样下去,伤害只会越来越大,而他,绝对不
愿意伤害到娼儿。
「逃避?!」乔亦翩转过身来,泫然欲泣,粉色的唇瓣不由自主地抖动著,
「我、我逃避什麽,有什麽好让我逃避的?斐然,你在说些什麽,我听不懂。」
水滟的眸子移开,怎麽也没有勇气看向聂斐然。
薄唇依然维持著一贯的弧度,没有丝毫感情流泻,似乎,他真的是从来都没
有下过真心。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拐弯抹角了。」黑眸淡淡
一闪,「我舍不得娼儿伤心难受,所以,我想我们的婚姻应该尽快做个了结,但
是你放心,和乔家的生意我不会动,你也依旧有回来看儿子的权利,至於赡养费
──」
「我不想听这个!」乔亦翩猛地打断他的话,有点狂乱地摇著头,「你、你
叫住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伤心,就舍得她这个枕边人
伤心了是麽?
凭什麽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就赢得自己十年也没
有得到的东西,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
聂斐然静静地看著她,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乔亦翩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带著刺骨的寒意和决
绝:「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斐然,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年了,
十年了啊,他连这个都不曾认识到吗?那麽这十年来他的温柔宠爱,又是给谁的?
女人就是这般悲哀,爱上一个男人,爱得越深,就越不能自拔,陷在痛苦的
泥淖中,弄得自己满身污秽伤痕,那人,也依旧站在云端俯瞰著你,依旧无动於
衷。
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敲著桌面,聂斐然的脸色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清雅缥
缈的远景,就像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美得干净脱俗,却遥远的可望不可即。
「不管你怎麽说,我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都是不
折不扣的事实!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斐然,我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你明白的。」最初的嫉妒激动过去,乔亦翩很快便又恢复了理智。她慢慢地抹去
颊上泪痕,神色坚定,「今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伴,这场尾牙,我都去
定了,你可以不带著我,我可以自己去。」说完,便保持著难以言喻的高贵姿态
踏著台阶一步一步离去。
一双穿著红色高跟鞋的玉足出现在楼梯那头,娼巧笑倩兮的容颜瞬间出现。
红豔的樱瓣噙著一抹娇媚入骨的笑意,清澈的眼睛里却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
豔丽与无邪的融合,竟是如此这般的吸引人。
没有人看得见她眼底深沈的异芒。
是麽?
少夫人是麽,继承人是麽?
事实,是麽?
娇豔欲滴的唇瓣掀起更加豔丽的笑,眉眼流转间顾盼生姿,能勾走人的魂魄。
一百一十七、惊蛰(下)
「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黑眸略略地深沈起来,写满了对她美
丽的惊豔.
娼对著他嫣然一笑,粉唇微扬,满眼的天真无邪,没有回答聂斐然倒是先对
著乔亦翩打了招呼:「亦翩姐姐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吗?」问完,螓首
微偏,水润的大眼里闪著纯真无比的光彩,期待地看著乔亦翩,等待她的回答。
乔亦翩只觉得好笑。
什麽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成了「我们」,而她却成为多余的那个了?这
女孩儿是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能够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廉耻
两个字怎麽写吗?那语气,似乎她娼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可是她不是!
水眸笑眯成一轮月牙,娼仍旧睁著无辜清纯的大眼,「亦翩姐姐?」
隐忍住欲冲口而出的指控与怒骂,乔亦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是的,你和
斐然先去吧,我带著腾优随後就到。」
「喔」娼拉长了声音,抿了抿嘴巴,巧笑倩兮地道:「那姐姐你们不要迟到
哦!」说完就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娼儿!」被她急惊风似的动作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聂斐然迅速站起来冲
过去接住分飞奔的佳人,黑眸掠过一抹冷光,「你可以再跑快一点没有关系!」
娼鼓起粉腮,委屈的低下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
摇摇头,叹口气,他已经很习惯小东西随时随地出状况了,再这样任著她一
个人在家里玩,还不知道哪一天会出怎样的乱子。「以後我到哪里娼儿就去哪里,
听到了吗?」只有将她锁在身边,无时无刻地紧迫盯人,他才能放下心来。
「啊?」娼诧异地张著小嘴,一副傻傻地可爱模样,娇俏地令聂斐然迷离了
如墨的黑眸,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红滟的小口,卷起她的粉舌嬉戏。
乔亦翩站在楼梯拐角处,听著自己最爱的男人对著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宠爱
有加,一口银牙几欲碎裂,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血丝。
她如何能不恨!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和他有著一生婚姻约束的人,可是现在,他却
将本该属於她的东西轻易地就交付予了别人!而自己,只能躲在墙角静静地看著,
心里痛得要死,却不能说出丝毫不满。
谁教她爱得深入骨髓,已经彻底成为了爱情的奴隶。只有聂斐然不要她,她
却不能洒脱的松手。
爱得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也不是不明白没有男人女人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那些大道理她也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哪!她爱他那麽多年,最开始的时候从未
得到过一声爱语,偶尔他一句随口的问候或是关心都能让她开心激动好久好久。
慢慢地,他终於开始对自己有了笑容了,眼神似乎也有了些许温柔,可是,为什
麽,娼,你要出现,要跟我抢他!
我是个疯子,一个爱聂斐然爱到疯掉了的疯子,只要有人跟我抢他,我会不
择手段地毁掉一切障碍,不计任何後果,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乔亦翩双手握拳,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踏上最後一层台阶时,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那对相拥亲吻的情人,唇瓣
细细地抖动著,晶莹剔透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始终隐忍著不曾让它落下来,因为,
没有人会给她擦。
她会把属於自己的男人夺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又能怎麽样呢?
十年前,她连他心底最宠爱的女孩都可以毁掉,现在不过是又一个而已,她
又怎麽会做不到呢?
就算有被「金融」报复的危险,就算很有可能暴露出来,也不重要了,拼一
次,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有用!
不拼,不拼行麽?
不拼的话,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呀!
一百一十八、惊豔聂氏(上)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其实就是「聂氏」的员工餐厅,只不过由公关部负责将其
略微改造了一下,原本的餐桌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自助餐专用的旋转型长桌,上
面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聂氏」本来就是众多人才挤破头也想加入的企业,
福利薪水什麽的自然不在话下,聂斐然上任之後更是大方,只要你有才能有贡献,
他绝不吝啬。
娼乖乖地被聂斐然揽著腰走到大厅的拐角处,水晶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厅
内的一切,侍者、食物、红酒还有身著各式各样礼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聂斐然低下头凝视著她,见她小脸上满是兴奋好奇的神色,不由地伸出手来
捏了粉嫩的桃腮一把,柔声问道:「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宴会,做什麽兴奋成这副
样子?」嘴上这样说著,另一只大手却宠溺地抚上她的雪额,轻轻拭去薄薄一层
香汗。
小手亲昵地挽上他的健臂,娼撒娇的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结实的胸膛,隔著
西装外套猫咪似的磨蹭著:「因为之前都是在家里呆著,哪有机会出门呀,哥哥
们也不让我随意见人,更别提参加什麽宴会了,就连那一次的拍卖会我都是好说
歹说才让哥哥答应的呢!」啊,乖乖,她这是扮演小白兔扮上瘾了麽,居然觉得
说谎好好玩儿~
薄唇微微扬起,聂斐然对於孽和乱的做法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赞同:「谁让你
生得这样美,即使他们势力再大,也终究会有些人敢在虎口边拔毛。」换做是他,
他也会这样做,把她锁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粉唇嘟起来:「什麽嘛!」
宠溺地刮刮她俏挺的小鼻梁,聂斐然在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轻烙一吻,「喜欢
这样的宴会吗?」要是她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参加也没有关系。
前提是,一定要有他在身边。
「不喜欢。」出乎意料的,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
只是好奇罢了,又不代表喜欢这种场面,但是像这样的聚餐倒是比那些宴会更好
玩儿一点。」虽然,都是肮脏黑暗的人类组成的。
嘛,也不能一视同仁嘛,虽然真的差不了多少,但是有差就行了,哪里还管
那麽多。
聂斐然纵容地看著她,眼里满是温柔溺爱:「今天怎麽想到穿红裙子?」小
东西一向不都是一身白裙飘飘仙女似的打扮麽?今儿个居然换了身血色长裙,而
且,还怪异的适合她,完全不因她清雅空灵的气质而大打折扣,混合了一种清纯
与妩媚兼有的诱人味道。
娼低下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长裙,对著聂斐然歪歪头:「不好看呀?」
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一点儿悬念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什麽东西是她无法驾驭的。
就连孽和乱,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两个尊贵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不也是被
她玩弄於鼓掌之间,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麽?
他们真以为掌控得了她?
娇豔欲滴的红唇漾出清灵的笑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笼罩著一层妖媚的异
彩,宛如地狱里的烈火女郎,象征了堕落与狂欢。
可是眼睛里却又充满了纯真。
如此矛盾的综合体,却并不诡异,反而将魅惑妖娆的气质凸显的更加淋漓尽
致。
「娼儿穿什麽都好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娼儿更美的女人了。」聂斐然真
诚地说道。这话倒是不假,的确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水晶大眼转到聂斐然脸上,娼捂著小嘴:「咯咯」直笑,趴在聂斐然怀里就
耍赖的不肯动,闹得他只好将她抱著走。
一百一十九、、惊豔聂氏(中)
红豔的朱唇啃著粉白色的指甲,娼赖在聂斐然的怀里,大眼好奇地盯著眼前
的一切。
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反应,用一个成语来概括的话那
就是:呆若木鸡。
没错,就是呆若木鸡。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在两人踏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娼从聂斐然怀里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顿时更加惊人的抽气声也跟著响起,
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猛盯著她的小脸看,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总裁都给忽略掉了。
聂斐然剑眉一拧,雷达般的精锐视线缓缓地扫过大厅一周,在他冰冷的眼神
下,大家纷纷回神,然後连忙将眼珠子垂下去,可是仍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还是
一一从聂斐然眼皮子底下偷偷地瞄了又瞄。
小手推了推健壮结实的胸膛,示意聂斐然将她放下来,他照做,可大手却铁
箍似的圈在她的腰肢上,紧得令人害怕,俊脸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只有那足以切
割钻石的目光才昭示了他其实有多麽想要杀人。
敢偷看他的女人,这些人是都不想活了吗?!
娼微微嘟著水嫩的唇瓣,将大厅里的人都扫了一圈,然後又窝到聂斐然怀里,
小小声地问道:「斐然哥哥,你的公司员工都是这个样子的麽?」那「聂氏」估
计离倒闭破产不远了,一批批傻子似的员工能创造出什麽後果?那根本想都不用
想!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微勾薄唇,嘴上说的柔意满满,凌厉的视线却从每一个
人身上扫过:「其实我也是这麽觉得的,谢谢娼儿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
原来『聂氏』里藏著这麽多废柴。」然後,发出一声轻得不可思议的笑声,清朗
幽深。
却把一众员工吓得屁股发毛头皮发麻,差点儿都端不住各自手中的酒杯餐盘。
听了大BOSS这话,谁还敢偷觑美人一眼?除非他不要命了!
还真有这不要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有一些不畏强权暴政敢於勇敢和
命运作斗争的人。
见还有人狗胆包天地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著娼猛看,聂斐然眼神一沈,
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气。
那种压迫感极强的感觉,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扯成两半!
见聂斐然真的动怒了,娼连忙把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拍了拍,窝进他怀
里柔声撒著娇:
「斐然哥哥你不要生气嘛,娼儿会害怕的。」说著,美目含泪,微微一垂,
说不尽的可怜可爱。
聂斐然怎麽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忙将她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哄著,
将她哄得笑逐颜开的时候,黑眸还是不忘再从整个大厅扫视一周,这一次,没有
发现色胆包天的人,他才缓了脸色。
他可算是明白了琴羽家两兄弟为何不让娼随意公开露面了,换做是他,不仅
不让她露面,甚至会把她直接用铁链拷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让她为世人所知!
大手摸了摸嫩滑细致的粉颊,轻轻地掐了一把,深邃悠远的黑眸充满爱意温
柔的凝视著娼,这样一张美得举世无双的容颜,还是藏起来会比较好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娼有些不满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他的耳膜:「斐然哥
哥,斐然哥哥,斐然哥哥~ ~ ~ 」娇嫩清脆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嗯?!」聂斐然猛地回过神,看见怀里的小东西一脸不郁之色,不由地揉
揉她盘起来的发髻,「怎麽了?」
「啊──不要碰我的头发啦!」娼慌忙捂住小脑袋,更加不满了,「人家好
不容易才弄好的!而且,你到底在想什麽呀,都不理我。」娇俏嗔痴的小模样,
可爱极了。
聂斐然亲亲她的发线:「抱歉。」大手刚想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又僵
硬地收了回去,改而抚摸她露出来的羊脂白玉般细腻美好的颈项,「头发可以让
佣人帮你弄,怎麽自己动手了?」
「不喜欢别人碰我。」娼皱了皱小鼻子,娇俏动人的模样引人发觑。
一百二十、惊豔聂氏(下)
听了这话,聂斐然扬扬眉,大手使坏地在她纤腰处狠拧了一把:「那怎麽愿
意给我碰呢?」如此不怀好意的问话,他也只跟娼讲。
小脸爆红,娼恨恨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明知故问!」啧,人都快被他
吃干抹净了,居然还问这样没水准的话,切!
低沈的笑声从厚实的胸膛隐隐里传出,充满男性诱惑。
深远的黑眸凝视著怀里的小人儿,愈发地不想在尾牙停留,只想直接将她打
横抱起来拎回家去好好恩爱,何时工作至上的自己也开始被爱情冲昏头了?
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却是甘之如饴。
也就是在此时,公关部、人事部、企划部等等部门经理都围了过来,一个个
脸上都挂著兴奋的笑容。
娼抿著红唇偷看一眼,随即将小脸又埋回聂斐然的胸膛。
可就是这麽短短的一眼,却充满了撩人的意味。就像是玩捉迷藏的孩子,找
不到藏起来的那个人,但是突然看见了他一个背影的那种兴奋和欲望。
娼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尤物,只要她想,没有人能逃得过她的媚惑,就算
只是一个眼神,她也能将妖娆风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现在不行。
现在的她是天使般美丽纯洁的女子,天使又怎麽会去诱惑男人呢?可世界上
也有种诱惑叫做清纯,简简单单羞羞怯怯的一个眼神,比起搔首弄姿来得更吸引
人。
绝美的容颜在聂斐然怀里绽开一抹娇笑,娼抿著红唇直乐。
这一次无关乎诱惑,纯粹是好玩儿而已。
而且,她的精力很好,待会儿还得陪著亦翩姐姐继续玩了哩!
察觉到了众多干部顿显痴呆的眼神,聂斐然隐忍著满腔怒意,淡淡勾起唇角,
声音不轻不重地撞入每一个人的心房:「你们看起来都很闲的样子,这样吧,去
吧今年的报表都做一些吧,明天咱们提前做年尾总结。」
众干部顿时皆一脸的惊恐万状。
不、是、吧?!
尾牙过後放三天假期不是「聂氏」的传统吗?!
为什麽突然就要上班,而且还要赶报表了?
年尾总结不是应该还有半个月的吗?!
明天?明天!
也有会察言观色的,一眼就看出来大BOSS不爽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看了他
怀里的大美人一眼,於是迅速低下了头,露出恭谨的态度,还顺手拉了身侧仍然
搞不清状况的同事一把。真是的,就那麽没眼气儿麽,就没看出来BOSS心情
突然巨幅下降的原因是什麽?
於是,最後意识到的总务部经理光荣地登上炮灰角色。他搓了搓手,一副猥
琐相,眼珠子又偷偷瞄向娼,见她毫不吝啬地对著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
由地双眼一直,眼珠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聂斐然黑眸又是一沈,看了看怀中的淘气鬼。
他舍不得罚她,更何况她根本就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天使,自然不可能故意对
著一个猥琐的老男人笑。但是,不罚,他心底这口恶气器又实在是咽不下去。大
手捂住怀里佳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低声道:「不准随便乱笑。」她是想将「聂氏」
所有的精英都笑傻麽。
然後锐利的眼睛又扫向一众猥琐的干部,唇畔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
最後,看著一干可怜人驼著背弯著腰尽数散去,娼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抬
头看向一脸淡定不动声色的聂斐然:「斐然哥哥?」
在她粉颊啃一口:「没事。」他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他们只是还有工作要
做,所以今晚的尾牙要提前开始。」然後,他上去讲完话,也不再和员工们一起
共度今晚,而是抱著他的小佳人回家亲热,而那些眼珠子不老实的猥琐干部,就
一个个给他回去公司加班。
加、到、死!
一百二十一、爱?我戒了!
娼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大眼闪著泪光,不满地看著聂斐然一步一步远离自
己的视线。
什麽嘛,居然不准她玩,要她乖乖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开什麽玩笑!她是
那麽听话好摆布的人吗?
樱唇微微噘起,娼拿著小叉子戳著蛋糕,眼神还是紧盯著刚刚走上台的聂斐
然。他也在朝她这儿看,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一样,黑眸里
透出浓浓的暖意,还向她点了点头。
「哼!」小脑袋一偏,她使性子的扭过头不看他,小手握著叉子死命地戳著
盘子里他给她端来的食物。
一个清朗好听的磁性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然後她娇媚的身子就落进一个宽
大温暖的怀抱,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麽演戏,不累麽,还是说,你是
真的爱上聂斐然了?」来人一身白衣,黑发如墨,俊美无俦。
娼懒洋洋地软倒在他怀里,叉了一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往他嘴巴里送去,
男人乖乖张口,毫不犹豫地吞下──即使平日里他根本不会吃这样的甜食。
「娼儿,问你话呢。」乱在她细致如贝的耳垂上啃了一口,「你不会忘记对
我们的承诺吧?」话问的不疾不徐,但是里面蕴含的紧张担忧却显而易见的很。
水眸懒懒地瞥过去,娼漫不经心地敷衍地「嗯」了一声。
承诺?
承诺要是可以信的话,她还会是今天的娼麽?
男人的承诺不能信,女人的承诺更是不能信哇!
亏这男人高高在上俯瞰了人间那麽多年,又掌控了那麽庞大的势力,居然连
这一点儿也参不透。
或许不是参不透,而是因为爱得深了,明知道可能是假的,却也不得不去湘
相信了吧。
她笑得愈加开心,魅惑众生的桃花眼妖媚的能将人的灵魂吸走。
乱有些不满她的敷衍,大手摸摸她的俏挺鼻梁:「这麽大喇喇地和我亲热,
就不怕被聂斐然瞧见?」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因为现在他可不是那天那样平
凡到让人看一眼都懒的外表。
「有什麽好怕的。」娼嘤咛一声,娇躯软软的,「反正你在,他肯定看不到
什麽。」就算是看到了,估计看的也是她乖乖地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模样。
「小东西。」乱在她粉唇上轻啃一口,「你算是吃定我了。」偏偏他也只能
被她吃定,连反抗都做不到。
「嗯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事儿要你去办。」娼任他亲吻,仰後露出玉颈,
感受火热唇舌在自己身体游走的美妙感觉。
闻言,乱的亲吻霎时停住,黑眸又爱又恨地瞪著她好一会儿:「娼儿,你这
是忘记了谁是主人了吗?」就知道这没良心的女人不会想他,但是她连一句好听
话都不会说吗?居然在他情意正浓的时候这样的煞风景!
娼睁开桃花眼瞄他一下,又懒洋洋地闭上:「没忘,不就是你和孽麽。」
这话说的,一丁点儿的诚意都没有。
乱闭闭眼,试图掩饰住心底的怒气。
半晌後,见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仍是一脸无所谓,禁不住凑上前去狠狠咬住她
粉润的唇瓣,大手也爬进红色礼服内,攫住一只柔软浑圆用力揉搓,扯住一抹朱
红玩弄,发出低哑的声音:
「知道了,我去办就是了。」
「嗯」娼粉唇一勾,水眸闪著亮晶晶的光彩,「想知道刚刚你问的答案吗?」
乱一怔,他刚刚问了什麽?
「那就告诉你吧。」娼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红唇轻启,雪嫣的颜色就像是两
瓣玫瑰花瓣,
「很简单,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要演好一场戏,就要让自己先入
戏,乱难道不明白这一点?」男人,啧!
剑眉一拧,他又啃她唇瓣一口,低低地道:「只要你不爱他,想做什麽都可
以。」如果她不能爱上他和孽其中一人,那麽,就谁也不要爱。
「爱?」娼笑笑,说出一句这些日子在聂家和小朋友抢电脑看到的一句话,
「我戒了!」
蓦地,俊颜一冷:「有人来了。」
娼懒洋洋地看看他,不急不躁:「那你还不走,去帮我办事去。」
又恨又爱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那没良心的女人仍是不看他一眼,乱黑眸一
眯,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住她,薄唇微扬:「我会做好的。」
说著,刹那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